在洛杉磯以北，古老的鐵軌帶我們快速駛出星城。高樓大廈漸漸消失在植被茂密的峽谷和小溪中，圣費爾南多谷和伯班克在烈日下閃閃發(fā)光。在火車觀景車廂里——一個軌道上的客廳——我們似乎幾乎無聲無息地移動著。但我意識到前方美國令人眼花繚亂的景象，感受到了詩人沃爾特·惠特曼在贊美這種旅行方式時可能感受到的感覺。“現(xiàn)代的類型!運動和力量的象征!大陸的脈搏!”他在《致冬天的火車頭》中寫道，這是他對美國火車旅行的頌歌。這句話可能有幾種解釋——但在我看來，這似乎意味著，雖然美國的自由來自革命，但鐵路才是美國夢的基礎。

海岸星光號由美國鐵路公司運營，目前已從洛杉磯開往西雅圖 50 年。鐵路愛好者可以乘坐這條線路全程 35 小時、1377 英里，但我的旅程只是兼職火車迷的旅程。我的目的地是北加州和薩克拉門托——美國最具歷史意義的鐵路城市之一。

太平洋海岸的第一臺長途機車名為海岸日光號，于 1937 年開始服役，但只向北行駛到舊金山。當?shù)孛襟w將運行這條路線的戰(zhàn)前流線型機車描述為“世界上最美麗的客運列車”。它的急速、轟鳴和尖銳的汽笛聲如今已成為鐵路史上的注腳。但我仍然相信，沒有比透過火車車廂窗戶更好的方式來觀察加利福尼亞——如果不是整個美國——而更能欣賞它了，而銀色涂裝的發(fā)動機在明亮的鈷藍色天空下飛馳。

當我們到達圣巴巴拉時，我們腦海中的加利福尼亞已經出現(xiàn)——盡管只是一閃而過。一只蒼鷺飛過太平洋的波濤洶涌。一名孤獨的沖浪者在阿羅約奎馬達海灘上展現(xiàn)著 20 世紀 60 年代沖浪搖滾樂隊的精神。淺灘上海藻翻騰。數(shù)百只鵜鶘擺出姿勢。天氣好的時候，一頭座頭鯨可能會躍出水面。

在南加州灣的近海，坐落著圣米格爾島、圣羅莎島和圣克魯斯島——它們的名字反映了英國探險家喬治·溫哥華的奇思妙想，他在 18 世紀末探索海岸時口袋里有一張西班牙地圖。這些島嶼的原住民是土著丘馬什人，現(xiàn)在的地貌和數(shù)千年前一樣荒涼。只有乘坐特許船只才能到達這些海灘環(huán)繞的島嶼，然后步行或劃皮劃艇游覽。也許最大的好處是讓所有來訪者都能近距離接觸美洲原住民留下的原始自然風光。